案件将在温哥华省级法院审理至下星期。(冯新摄)
两名男子数年前被控密谋并指使他人绑架一名华妇的案件,昨日在温哥华省级法院正式开审。控方传召绑架案中的「肉参」出庭,意外牵扯出多年前中国一宗大型集资诈骗案。由于华妇正是诈骗案的核心人物,辩方律师随即以诈骗案对其穷追猛打,华妇则对遭到国际刑警通缉、诈骗高达3000万加元、受害人逾80人等细节支吾其词,甚至多次泪洒法庭。
被警方指绑架案幕后主脑的两名被告,昨日也向传媒诉苦,强调自己才是受害人。一名被告更称自己打官司倾家荡,年迈父母因此撒手人寰,甚至无法回国奔丧。(见另稿)
检控官麦吉温(Maura McGivern)昨日传召的首名证人,绑架案中的肉参A女士,同时也是中国一宗大型集资诈骗案的核心人物。A女士上庭时情绪非常不稳定,在庭上痛哭失声,法官巴斯廷(Brian Bastin)几乎需要暂停审讯。麦吉温随后向法官称A女士非常担心自己的安全,因此法官批准传媒禁令,要求传媒不可公开A女士的身分,包括绑架案的发生时间等细节。
A女士声称自己在温哥华居住12年,但完全不懂英语。麦吉温询问A女士在中国的职业,A女士指自己经营「典当行」,但却无法说出「合伙人」的身分,最后更说出「不知道该怎回答」。当法官正准备退庭时,A女士才指被告周伟健(Wei Jian William Zhou,译音)说出「就是他」,但强调周伟健只是一起做生意,并不是「合伙人」。
随后周伟健的辩护律师克莱恩(Michael Klein)进行交叉盘问,一开始便提及国际刑警的红色追缉令。A女士称自己并不知道被国际刑警追捕,更强调这并不是自己离开中国的原因。但当克莱恩拿出一张2009年发出的追缉令时,她则承认上面的照片是自己。
指「骗案受害人」是「大耳窿」
克莱恩随后追问当年中国大型集资诈骗案的情形,A女士表示自己没有骗过任何人,那些所谓的「诈骗案受害人」其实都是「大耳窿」,以每个月8%至10%的高利率对她放数,她已经把这些「大耳窿」的资料于2004年全数交给中国公安部。
不过当克莱恩连续三次追问中国公安是否有对A女士发出拘捕令,以及她回到中国是否会被拘捕,A女士皆不愿正面回应。当得知中国公安部确实有将拘捕文件交给皇家骑警时,她则回应「在中国只要有钱有权,什都能做。」
在华被控骗走3000万加元
A女士强调,指控她在中国诈骗大约3000万加元的金额,其实都是「大耳窿」的利息「虚数」。而中方指控遭她诈骗的80多人,她则一概否认,「我都不认识80多个人」。
克莱恩则拿出2005年皇家骑警驻北京办事处的一份文件,称A女士在1998年至2004年间,以经营烟草、电力、地管理等名义进行具有不实保证的集资。A女士矢口否认,并称自己根本没有进行过任何烟草生意,那些出钱的人皆是要投资她的「典当行」。
克莱恩随后询问A女士在大温是否沉迷赌博,甚至欠下约10万元的赌债,A女士回应自己从不赌博,但随后改口会陪朋友去赌场,顺便玩「牌九」。由于A女士遭绑架时是刚从赌场离开,获释后又向警方称「可能是高利贷干的」,在克莱恩多次逼问下,A女士最终承认自己每月会去一两次赌场,有时一次会输数千元,遭绑架当日更输了逾2000元。
两名被告周伟健以及杨成安(Cheng An Richard Yang,译音),分别被控密谋绑架及禁、指使他人绑架及禁等两项罪名。控方昨日也传召两名警员出庭,让法官过目案件中的证物。审讯将于今日在温哥华省级法院继续,预计需要七日时间,可在下星期完成。
自称受害人 被骗千万元 「绑架主脑」赴温追数
被控密谋绑架的两名华裔被告,昨日分别向传媒声称自己才是受害人。其中中国籍的被告自称已经花去逾20万加元,坚信加国司法制度会还他清白。另一名被告则称被迫贱卖店及名车打官司,年迈父母离世也无法奔丧。
「我相信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案中被告周伟健(Wei Jian William Zhou,译音)昨日在法庭外接受传媒访问时表示,他在中国被骗走数千万人民币,其他受到诈骗的受害人更有人损失上亿元,其中不乏「领导夫人」,因此了一口气才前来加国。
指有人被骗上亿元 不乏「领导夫人」
他否认自己密谋设计绑架案,但承认自己是了「追数」而前来温哥华。他认加国正努力处理赖昌星这类经济罪犯,相信加拿大的司法制度会还他清白。
「温哥华生活好贵,香烟特别贵。」身中国公民的周伟健透露,2009年被捕后他付了10万加元的保释金,每年在温哥华的生活费更高达5万加元。他并不在意这些高额的花费,但非常担心自己在中国的石油生意受到影响。
另一被告卖卖车打官司
另一名被告杨成安(Cheng An Richard Yang,译音),昨也在庭外主动接触传媒,强调自己在温市中心开设间谍用品店,只是想「帮助中国人」才转介私家侦探给周伟健,没想到被指绑架案主脑,自己才是真正「受害者」。
杨成安透露,了筹钱打这场官司,他以数千元的低价将店变卖,原本驾驶的平治名车也以贱价卖出。他在中国的年迈父母听到他被收监,更因过度忧心而双双离世。
他称原想经由美国返家奔丧,但不想被指弃保潜逃,因此仍无法见到父母最后一面,就算法庭最后还他清白都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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