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能有今天,百年前的华工功不可没。但在太平洋铁路贯通125周年纪念日上,没有一名华社代表获邀。他认为,纪念加国华工,不应流于书面或口头的歌颂,而落实到真诚行动上。
文章摘编如下:
最近自己编辑文稿时不断在想,“华工血泪史”这种写法会不会太煽情,像炮制“十大奇案”剧本般把真实生命戏剧化。这些年来,多翻资料多看几本书,知道加国华工血泪史是写实剧,不,是纪录片才对。
加拿大太平洋铁路(CPR)公司日前纪念125年前在卑诗克莱拉奇(Craigellachie)铁道上打下“最后铁钉”(The Last Spike),亦即这个铁钉打通东西交通关节,火车开到太平洋边温哥华。这原是个大好机会,向百年前的铁路工人致意;惟CPR似错过这大好机会,连一个工人后裔都没邀请参与庆典,我觉得,这不光是企业公关策略那么简单,而更涉及广义的“加拿大人DNA”的疑惑。
百年前,华工及其他修筑CPR铁路者是外劳,“看钱份上”打工,但不要忘记,他们当中不少人留下来。最近向华人道歉的二埠市长赖特(Wayne Wright),就是乌克兰裔CPR工人后裔。华工后人留在加国的更多。加拿大之有今天,CPR的华工功不可没。我觉得,由CPR高层以至联邦保守党领导层,大概没认真想过,CPR最后一钉纪念日最应表扬工人。这比起多元族裔或多元文化口号的硬推销术,更为有血有肉,可有力说明少数族裔有份铺出加拿大生命线。
1859年,美国建成横贯东西的太平洋铁路;卑诗就和加拿大联邦谈判加入问题;1871年卑诗加入联邦时,开列条件之一正是起一条像美国的横贯铁路。第一任总理1881年决定修建,到1885年基本竣工,卑诗打消脱离加拿大加盟美国之想。
19世纪80年代初,曾有6,000个从香港聘请的华工抵温市,加入筑铁路工人的行列。他们当中不乏穿着草鞋的,听说要御寒时就用一种东西去包住脚:装马铃薯的麻袋。当时,中国工人薪水往往只得白人之半。而当CPR加西支线第一班列车1887年开进温市后,大量失业的华工徘徊温市火车站外头,要为谋一宿而伤脑筋;也是他们,随后慢慢开拓了温哥华的华埠雏型。
1892年,一位无名诗人写下这些诗句:
漂泊者终于被他的同伴放在此安息
没刻下一行字也未见洒一滴泪
在十字架上只简单的记着
“为修路而死”
无名英雄今何在
今天纪念“最后铁钉”时,这些华工或者华裔无名英雄的位置何在。饮水思源,华工流出了血泪,也有份奠定今天加拿大人的DNA成分。毛泽东曾经说过:唯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希望纪念加国华工时,不止流于书面或口头的歌颂,而落实到真诚行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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