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公寓楼出租使Peter的财富增长很快。
Peter开批萨店后,开始走上致富之路。
温哥华房地产市场经歷了多年的上升期,Peter刚好遇到了好时机。图为大温1977-2011年房地产走势图。
从地平线慢慢往上爬
多年前,听说《北京人在纽约》是讲移民故事的,Peter就想,主人公肯定吃了很多苦。看了连续剧,Peter说,移民哪里有那么好,还有亲戚接,日子过得那么容易。Peter的移民生涯尝尽了酸甜苦辣,幸运的是他早已脱离了苦海,跻身于富人阶层。这个过程,被他称为“从地平线慢慢地往上爬”。
不管成功是否可以復制,大家都喜欢听成功的故事。知道他从同时打三份工的社会最底层,成为拥有几座公寓楼、身价千万的富人,不少人想写Peter的故事,他都婉言谢绝了,他不想出名,也不想上正面照片。像很多已经成为富人的人们,低调让人舒适和安全。但考虑到自己的经验可以让移民少走弯路,希望对不甘于清贫生活,并追求财富有上进心的新移民有所启发,他首次向《加拿大都市报》记者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批萨店比中餐馆利润高
记者去他位于温西的家中采访过,也与他多次在电话中长谈,如果不是他告知,很难发现他有听力障碍。他在助听器的帮助下,从微弱的声音中倾听,从别人的口型中判断,才可以与人们交流。可想而知,他当初在无亲无故没钱的情况下,刚来加拿大会遇到多少困难。
Peter来自上海,在国内是搞机械设计的, 1988年来到温哥华留学。
坐在Peter位于温哥华西区独立屋的客厅里,他向记者回忆起20多年的移民生涯,充满感慨。从只带来130元生活费的穷留学生,到拥有几座公寓楼宇出租的千万富翁,他心中充满感恩。
留学时住地下室,发烧了都不捨得买药。开餐馆时,夫妻俩都在店里忙,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在店里。出租物业也不是风平浪静,与租客官司的文件就有厚厚的一大摞。
Peter从上海来加拿大时是1988年,办的是留学。当时他在国内有几万元人民币用来交学费已经很不错了,来加拿大时身上只带了130元美金。到了机场他不知道去哪儿,就在机场坐着。一位印度裔出租车司机看到他一直坐着,问他去哪儿,他说不知道。印裔司机就带他上车转转。走到唐人街,他看到有中文招牌,就要求下车,给了司机20美元。
住唐人街没暖气的仓库
到了唐人街,他还是不知道去哪儿,就提着两个箱子转来转去。一对从越南移民来加拿大的华裔夫妻看到他很茫然的样子,就问他要到哪儿去,他还是不知道。夫妻俩就把他带到家,到了晚上,就请他睡在家里。
Peter觉得很奇怪,如果在国内,一般人是不敢让陌生人住家里的,会担心对方是小偷。但这对夫妻却对他毫无戒心。
第二天是星期日,早晨夫妻俩要去教会,想带Peter去,Peter说广东话听不懂,夫妻俩就把家里的自行车借给他让他四处转转。就这样他在温哥华落下脚来。现在,已成为基督徒的Peter谈起这对基督徒夫妇,认为这是神为他预备的,心里充满感恩。在不知不觉间,他心中已埋下了福音的种子,很多年以后才慢慢发芽。
后来他在唐人街租了栋仓库住,没暖气,是跟一个北京人合租的。冬天,水管冻爆了,晚上回来,地上全是水。他感冒了,咳嗽睡不着。跟房东说要搬走,因为没提前一个月通知,房东想不还押金。Peter就求房东:“这点钱是穷人的命啊,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再住下去会死掉的。”房东良心发现,还是把押金退给他了。
他在一家中餐馆找到洗碗的工作,不会广东话,呆头呆脑,天天被老闆娘骂。那是温哥华有名的一个老闆娘,很多留学生都在她餐馆打过工。她脾气不好,生气时说:“我这儿不是留学生的避难所!”很多留学生在餐馆做三四天就跑了。Peter说:“我没跑掉。就上海人受得了冤屈,吃苦忍受。跟他一起打工的一位北京人,跟老闆娘叫板:‘你骂一句我扔一个东西。’结果是,老闆娘不骂他了,他也不不用扔东西了,北京人被解雇了。”Peter说:“我也有骨气,但要看场合,这不是我的地头。”
打三份工赚第一桶金
Peter说,刚来加拿大时,走投无路,没亲戚朋友,也没《加拿大都市报》,碰到问题不知道怎样解决,也不知道别的移民是怎么做的。凭着坚强和肯吃苦,他一步步地咬着牙往前走。他留学读的是会计,晚上送批萨。因为耳聋,英语口语听力很难提高,课堂上听得并不好,但成绩都是A,全靠看书自学。
因为耳聋,找会计工作没人要,即使政府给用工单位补贴,人家还是不要。本来还有一条路,就是申请残疾福利,他放弃了。他说:“我有手有脚,不靠福利吃饭。”找专业对口工作的路堵死了,他就想,出路只有自己创业了。但因为没本钱,他就同时打两份全职累脖工,有PartTime工作时,就同时打三份工。
晚上上6点到凌晨3点,他全职洗碗,3点半睡觉;6点15分起床,坐公车到另一个地方,8点半上班,将皮衣的边角料划出来,这份工很累,拿记件工资,做到下午4点半。一起做的有大陆来的三个留学生,老闆只留下他一个,因为他做得又好又快;下班马上赶着上另一个班。寄照片回家,又瘦又憔悴,妈妈看到了就哭。
他太拼命了,两次引来了救护车,算是惹出了心酸的笑话。
“当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眼睛睁得开,精神饱满地做工。我整天头晕晕的。”Peter说,有一天,他下午4点半下班,赶着去6点钟的工作,头很疼,就闭眼坐在公车上。旁边的一位西人,问他:“你好吗?”他说:“我头疼。”司机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没到站,就让所有人下车,救护车在等着了。救护人员上公车为他检查。Peter跟医生说:“我没事,只是睡眠不够。”
另一次去见工,为了赶时间勐跑,那家公司的玻璃门干凈,他以为开着呢,就撞到门上了。把门撞碎了,玻璃扎身上出血了。有人打911,结果火警、救护车都来了,给他清理检查,要带他去医院。他很紧张,当时没有医疗保险。他就坚决不去,说自己没问题。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net.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