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阎王好见, 小鬼难缠”,意思是说的是地位越高的人,官衔越大的人越谦虚谨慎,平易近人。而那些稍微有一点地位的人,却总是歪鼻子斜眼,刁难他人,给下属小鞋穿。话说的难听一点,这就是“狗仗人势”,或“仗势欺人”。 如果把这句话套用在职场上,“阎王”当然是指公司老板了,因为他官最大。而“小鬼”则是那些给“阎王”(公司的老板)当差的那些中层“Supervisor”–“领班”,“工头”或者是“工管”们。一般而言,公司的老板考虑公司整体利益的多,无论对外界还是对员工还是比较客气的。而中层的那些人则不同了,他们考虑的大多是如何保住自己的饭碗和怎样向老板交差。所以,他们对上面的老板往往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而在多数情况下对下层不是很友善甚至很过分。 讲到这里或许要得罪一些已经担任“Supervisor”的同胞了,有“一网打了满河鱼”之嫌。事实上相当一部分“Supervisor”还是不错的,我要讲的是那些费尽心机好不容易爬上“Supervisor”之位的人,转脸就把曾经与他同甘共苦的弟兄姐妹们给忘了。美其名曰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实际上则是出于极端的狭隘与自私,把昔日的同事踩在脚下,我相信许多网友一定有过与我同样的感受。下面就讲几个这方面的典型例子。 一. 封建把头式的“工头” 现代社会里封建把头式的“工头”已经很少可依然没有绝迹。公司的打工族在他们的眼中并非是同等地位的员工,而是他们可以任意欺负的“下人”。鉴于种种原因,在这样的人手下工作员工们唯有小心谨慎的份。 本人刚到美国的那年四处找工,好不容易在长岛被一家小公司录用。该公司的老板是一台湾籍华人,属下有20几位员工,生产实验室用的小型特种光源。我是机械工程师,但老板讲不能付给我相应的薪金。他认为大陆的工程师不行,国外的事情不熟悉,需要经过“培训”才行。让我在一位来自台湾的老师傅,也就是我的“Supervisor”或“工头”那里“学徒”。为了办理身份,我只好答应了。 那位工头的技术水平的确很高,但为人就差远了,公司里的华人员工私下里没有不骂他的。虽然我曾有过十几年的工厂实践经验,可在这位主那里都归了零,一切都要跟着他从头学起。在他手下干活是个受气的差事。做慢了他说你手脚笨,做快了他说你不仔细。“看你根本不象个工程师,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连个锣钉都拧不紧?”他经常这样讲。无论你怎么做他总能挑出你的过错来,一不小心就会让他骂的体无完肤。 有一次他让我独立装配一个自动储物架。他要我从左侧装起,再装右侧。而我觉得从右侧起更顺手些,结果被他骂的狗血喷头。逼着我拆掉,按着他的方式重新装起。“为什么非得从左侧不可以从右侧呢?我不可以有自己的思维吗?”我试图申辩着。可他认为我的任何解释都是强词夺理,不服从管理。因此我只好沉默,站那里不敢言语,默默地咬着牙,强忍着冲上头顶的怒火,不让自己发作。因为我清楚,如果我忍不住跟他吵起来的话,肯定会失去工作,耽误了身份的办理。 回想在大陆工作期间也受到过领导的批评,可无论对错,都有申辩的权利。然而到了国外,同工头是没理可讲的。讲理就是不服从,不服从就意味着失去工作,工头的权威是万万不可以挑战的。 在那家公司工作的一年里受尽了工头的气。不过,自己的工作能力最终得到了老板的认可,工资水平提高了一些,那位工头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当我找到了新的工作要离开那里时,老板还亲自设宴给我送行。但是在那样的气氛下工作,员工的心情怎会舒畅,怎能发挥出自己的积极性和创造力呢? 二.视员工为“奴仆”的领班 初来加拿大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找到自己的专业工作很难,因此到一家印度人开的一家小公司打工。那家公司是加工飞机零件的,员工也主要是印度裔。 工作其实并不复杂,只是操作数控机床,按按电扭而已。可干了不到两周我就做不下去了,因为那印度裔领班欺负我这位刚来的华人,总让我去收拾车间门外的垃圾袋和垃圾箱。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在意。心想不就是打扫垃圾嘛,我下下乡时还经常打扫猪圈呢,比这里可脏多了。问题是我发现他只是让我一个人去打扫,其他的员工都没有这项内容。即使他们在那里谈笑风生也把我喊去,无论我在忙什么,慢了都不行。我就奇怪了,我怎么就成了他呼之而来,挥之即去的“奴仆”? 不是在这里歧视印度人,我发现许多从那里来的移民都有这毛病。在上司,老板面前跟哈巴狗似的。可一转脸,马上就在地位低一点的人面前趾高气扬,吆五喝六地得瑟。难道那里被外国殖民的太久,人格都被扭曲了? 有一天晚上,我忍无可忍终于跟他吵翻了,他威胁说要报告公司老板。我说:“请便吧,立即喊他来,我要辞职!”他见我强硬了起来,反而不说话了。于是,我自己去给公司老板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辞职了,并申明了原因。从那家公司出来,我看到那天的夜空格外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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