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在当胎儿的时候在母体内唯独听觉十分发达,且有记忆。出生后听觉更是首当其冲,不断识别并记住那“语音”与具体“对象”之间一遍又一遍的联系,从而学会说许多词汇。五年多时间,他们与“发出信息”的各类“对象”互动,获得大约4400多个词汇(笔者有幸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在中国大陆参与了这一项心理实验)。
有心理学家认为,儿童是天生的语言天才,是指大脑中的“信息”少,很容易接受从各方面来的语言“刺激”,加上儿童又喜欢问大人很多个“为什么”,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对事情比成人更容易记住而不遗忘。
我们常说,人老了,但是我们对儿时的事却耿耿于怀、忘不了。所以父母的职责也是天生的要教孩子说话,这是父母的第一要事。
父母要不厌其烦地、按照生活的逻辑,习以为常地跟孩子说话,说汉语,克服各种障碍干扰,坚持不懈,甚至喋喋不休地与孩子互动。只要有心、用心,语言教育就会成为既轻松又快乐的事。因为它是一种氛围,一种习惯,勿须刻意遵循什么原则。
儿童们甚至喜欢多说话,并且喜欢与多个对象说话。父母要抓住这个时期,它是学习中文的良好基础。
对于儿童来说,当外在刺激最容易在大脑留下深刻印象的时候去奠定基础是容易的。这时的记忆迅捷、强健,头脑与心胸尚无什么挂虑,没有什么谋图,不复杂。
孩子从会说话开始至七、八岁,是“听”与“说”和“说”与“听”交替影响的时期。在这个积累词汇的过程中,孩子是愉快的、活跃的。因为这些词汇会很及时在孩子生活活动中反映出来。在美国的华人子女,到七、八岁甚至十岁前,不必一定要他们“读”(即认识汉字),或“写”(即作文)。
我个人在这个方面是深有体会的。我的大孙子今年四岁,他的妈妈是白俄罗斯人,在家中,我的儿子和他的妻子用英语对话交流,与他的儿子坚持用汉语对话交流;我的儿媳与我的孙子又坚持用俄语交流;二个孙子白天在我的家里,由我和太太养育,我们始终用汉语与孙子对话交流。
对孙子而言,是一个复杂的变化的语言环境,由于我们目的明确,坚持不懈并有计划地施以教育,效果令人十分满意。大孙子今年三月去中国大陆走亲戚十余天,走了三座城市。亲戚们非常惊讶,都赞扬其语言、语音、预感、应答比国内同龄孩子还强,并且十分大方,自信突出。九月份,我的这个大孙子又去俄国看望外婆等亲戚,俄语的表达能力完全不亚于俄国孩子,当地人都称赞他“流利、自如”。
我大孙子能够“成功”其诀窍就是“持之以恒”,变着花样地“说”、不厌其烦地“听”。
我们的小孙子今年一岁半,我们对他施以同样的方式方法教育,如今,汉语、俄语中一些简单的用语他都能听懂,完全可以按两种语言的不同“指令”正确应对。比如,每每到了他的父母要来接他“回家”时(8pm)我就问他:“现在几点钟了?”
他马上回答“八点”,并马上去“打电话”,振振有词地对他的爸爸或妈妈说些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话。这已成为他的“作业”。这个年龄上的他话语渐渐有眉目了。
但是,我了解到许多华人,尤其是四十岁左右的华人(女性居多)在其子女的中文教育上存在不少困惑。他们最担心子女的英语难以达到理想的要求影响“学习”,生怕影响孩子将来“进入主流社会”。这些华人在家庭里不和子女说中文,企图制造一个英语语言环境,白白抛弃了子女学汉语、说汉语最好的家庭语言环境。
我经常看到一些华人聚会,甚至老乡聚会,相互间不说汉语。这种“无乡音效应”直接影响子女接受中文教育和母国情结。
可是,类似的很多家长把直接熏陶、感染和学习中文最好的家庭式语言环境放弃了,却又迫不及待地把子女送到中文学校,企图让孩子去学离他们的生活情景十分遥远、犹如悠悠烟浪的母语,实在让人费解。我问过许多华人子女有关中国的一些最基本、最简单,应该牢记于心、朗朗上口的常识,我看到,绝大多数孩子一无所知,哑口无言。而我所见到的阿拉伯人、俄罗斯人以及说西班牙语的其他种族居民,用母语与子女交流对话极为普通和娴熟,而他们的子女们在另一个环境中照样十分流利地用英语与所接触的对象交际。
笔者有一次在park见到一位约五、六岁的小姑娘,在篮球场上画了一个“俄罗斯”国旗,用俄文写了她自己的名字,还有其他十几个俄语单词。此情此景十分感人!
待到十岁后,孩子的讲汉语的习惯已渐成熟,读和写的欲望才有可能发生。当然,由于华人子女是在英语环境中接触汉语,这个年龄阶段显然不可能如中国本土孩子那样也获得4400多个汉语词汇。因为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直接或间接地接触讲英语的互动对象,一个讲英语的社会大环境制约了他们。
但是父母们要深信,通过最佳时期家庭式语言环境的感染熏陶,孩子学会必要的生活用语、最基本的交际用语、社会性常识用语以及简单的科普用语是完全可能的。
另外,父母们完全不必顾虑和担心孩子的英语能力。家庭之外,他们的英语语言环境是社会本身提供的,更是广阔和丰富得多,何况华人家庭也必然不矛盾地为孩子也提供一些学英语的条件和机会。
华人子女的父母千万不能失去或摒弃孩子学习和掌握中文的最佳时期,“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柯林顿总统演说起草人刘百川先生深有感触地说:“我觉得自己真傻,好像我浪费了整笔遗产。只剩下几文铜板时,才明白这遗产有多丰富。”
当他成为总统的智囊之一时,他却认为,“今天,我完全称不上具备双语能力,中国字看不懂,中国话顶多懂一半,听还好,说不行。”
他作为著名的青年美籍华人,特别告诫我们,“我了解的中文思考,是一种独特、无以言宣的方式体察世界。我知道中文正好可以弥补英文的空隙。但我对这些的理解和表达都停留在孩童的程度,因为我的中文能力正如一个孩童。”
刘先生是讲英语长大的华人子弟,也是一个正步入中年的青年人,他的深刻感受值得华人子女的父母深思,要认真营造和优化好家庭式学汉语的语言环境;同时也值得中文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们参考,把中文学校办成孩子们愿意去和欢喜去的地方。先进的教育原理认为,儿童应该学的东西,决不应该变成儿童的负担,否则,他们立刻便会讨厌它。
孩子在各个不同的年龄阶层会有各种不同的心理特征。因此在接受客观事物时,必然有其自身特点。我认为,对于4岁至7岁、8岁甚至10岁的孩子,中文学校的只能主要是教学生说话,也就是说汉语。把家庭语言环境扩大化、社会化,使语言规范化,让学生对说汉语建立信心和产生更大的兴趣。
我按照我的教育理念,对我的12个学生进行了认真的探索和实验(暑假期间,常常有6个孩子到我家来学中文),事后证明是有成效的。
我把教学法规纳为“训练”加“表演”四个字。当校长把“暨大”编的第一册“中文”教材给我后,告诉我是一年的任务,共计124个生字。
我把体系全部“打乱”、重新自编了三篇生动活泼的、4至6岁孩子感兴趣、可接受的三个特定的“语言环境”故事,都是他们生活中熟悉的内容,其知识性、趣味性和实用性都比较强,也非常容易朗朗上口。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