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05年春移民来了多伦多,之前,已是国内3年驾龄但没有开过车的“本本族”。按加拿大交通法规规定,国内驾龄可以算时间,不能算经验,须重新参加考试,领取加拿大的驾驶执照后才可以开车。因我已有3年驾龄,按规定通过理论考试后无需等候8个月可以直接考G牌。但许多朋友告诉我,考官是不会让没有北美驾车经验的人一次通过G牌考试的,我想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从头来过比较好,于是登陆1个月后我就开始了考驾照之路,从G1、G2到G一共用了6个月的时间,其中的甜酸苦辣,真令我终身难忘。
真有金牌教练吗
打开中文报纸,有很多教车广告,什么金牌教练、加国30年教车经验、考牌包过等,令人眼花缭乱,好像在报纸上随便找一位教练就可以马上通过考试似的,其实这些只是为了招徕生意吸引眼球的一种商业广告炒作而已,千万不要信以为真。这里的教练水平良莠不齐,收费有高有低,是否能请到好的教练,一是靠运气,二是靠朋友介绍。
为了考G2我先后请了2位教练,一位是香港的、另一位则是中国北方的,都是在报纸广告上凭直觉找到的,他们都打着金牌教练,小镇包过等旗号。我的全科是在香港教练处学的,其间他带我去考了笔试即G1,一次通过。在散钟收费上香港教练不太愿意减价,而北方教练则给我3个小时65元的特惠价,正常散钟收费1次1个半小时在40—45元,我分别在香港教练练了2次散钟、在北方教练练了1次(3个小时),我就感觉能去G2考试了,香港教练建议我去小镇考,那里成功率比较高。但小镇离市区较远,去一次来回起码要半天时间,因此租车费比较高,要180元(一般在市区为120元)。我想如果能一次过,收费高也值得。于是由他约好时间后我就去参加G2考试了。
考官是一位中年白人女士,当她坐到我的车上时,我十分紧张,腿都有些哆嗦,但当车启动后不久,我就恢复正常了。按她的指令完成了考试所规定的内容,我的感觉还不错,心想真能一次通过的话,也太幸运了,这时车已回到考场,考官指定了一个停车位让我做尾进泊车,是在二部车的中间,因我没有办法调整好,而被“废了”。从表面上来看,是因为我的技术不过硬,而功亏一篑,但实质是教练的教学办法存在缺陷,因为他们平时带我练习时,总是找一些无车或车少人稀的地方,尤其是泊车都是在空的停车场里,所以看似偶然的失败,实质隐含着必然的因素。之后,我又非常有针对性的练了1次,2个星期后,又去这个小镇,这次是一个年长的白人男考官,虽然我感觉没有上一次开得好,但他让我通过了考试,当时那种兴奋和激动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对着考官除了连声道谢还向他鞠躬致意,考官则连连摆手说不用客气。当然我也向我的教练们表示感谢,尽管他们并非是什么金牌银牌教练,但他们确确实实为此付出过努力,帮助过我,且十分敬业。
4个月后,我决定尽快参加G牌路考,通过朋友的推荐,我又先后请到了我的第3、第4个教练,都是北方的,比在报纸上找的要好一些,至少我能够在请他们之前已经有所了解,少了盲目性和被动性。
通过第3个教练的练习和安排,我在1个月内先后在同一个考场参加了2次G牌考试,但都以失败而告终。在我差不都快要绝望的时候,经朋友介绍,我请到了第4个教练,当时我的朋友告诉我,这位教练的教学特点是针对性强,完全是教你如何去应付考试。在他的帮助下,我只练了2次,进步非常快,感觉也好了很多,于是他就安排我到一个小镇上参加第3次G牌考试,而且非常顺利地通过了,为此我高兴了好几天。
冷酷的考官
在路考时,对考官的印象有好有坏,我对年长的考官印象比较好,他们比较和蔼,且非常职业化,从言谈到着装。但我对那些自以为是、冷酷甚至于苛刻的考官印象不太好,他们往往扮演着“冷血杀手”的角色,是我为之最难以释怀的人。
我曾在多伦多一个听上去有美丽名字叫依陶碧谷的地方参加了2次G牌考试,都以失败而告终,原因就是考官的固执已见和冷酷无情。
第一次的考官是一个白人小伙子,戴着墨镜十分酷的样子,检查一下车况后,上车问了几个问题,就正式开始路考。车向右拐上大路就出考场了,在这个路口,我看到同方向有一辆车驶来,但离我还比较远,约在200米开外,于是我就转弯到了大路上,这时考官在边上几哩咕噜地说我应该让这辆车,不能太急。然后上HIGEHWAY转了一圈,就驶回考场,按理在高速公路考试要上下2次,但考官省了1次,我心想莫非他觉得我开得太好了,不用再来第2次?实际上我已被“废了”。理由是:一次出考场右转弯无路权;一次在HIGHWAY427(SHOUTH)支线以车速65码进入高速公路主干线。这时我才明白,这次路考其实在我刚出考场时就因为一个有争议的右转弯已被考官“废了”;而支线以车速65码进入主干线,也不是我的错,因为那里的路况根本无法达到规定的速度。后来教练告诉我说有很多人都是在这里被“废了”,其实这里是这个考场的陷阱,能不能通过完全取决于考官,也就是说如果考官不想让你通过那你永远也过不了。
第二次的考官则是一个有棕色皮肤矮矮胖胖的女士,也戴着墨镜,尽管此时天是阴沉沉的。因为有了上次的深刻教训,在出考场右拐上大路时我格外小心,一直等到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没有车才完成右转弯,但考官似乎有些不太耐烦,竟催我快走,我想上次考官是个慢性子,急了不行,而这次是个急性子,慢了不行。过了2个路口又是1个右转弯,前面正好有1辆车打着双跳灯,显然是出了故障,于是我打左转向灯想变道绕过,但因有同向车开过一时只能等在那里,这时那辆出了故障的车突然又启动了,我赶紧将车又转回自己的车道跟着就走,此时我已经是满头大汗,心跳加速,考官又开始发话了,她说,你为什么不停在那辆车的后面,我说,那辆车坏了我不能停在它后面啊,考官原来就紧绷的脸变得更僵硬了。前面路口要左转弯,此时正值附近一所中学下午放学,许多学生都走在马路上,也有许多家长开车来接孩子,为了避让车子和行人,我只能耐心地等在路口伺机前行,但考官却一个劲地催我快走快走,我说这样危险,但她仍说快走,过了路口接着做了一个三点调头,然后就直接开回了考场,前后用时只有10分钟(正常完成全部考试内容需时25分钟)。就这样我被理所当然地“废了”,结论和第一次一样是危险驾驶,但她所写的2个理由居然就是她催我快走的地方,由她一手主导的错误,最后让我承担责任,真令人不可思义。至此我算彻底明白了,依陶碧谷考场其实是我等新移民路考的死亡之谷,至少是对我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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