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见到母亲的那一刻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劝说母亲移民到加拿大。
三年了,母亲一个人独自在国内生活,我知道,这三年她很寂寞, 很想我,她对别人说, 我走后她偷偷的哭了好多次。我是母亲唯一的孩子,父亲去世的早,赡养母亲也是我不可推迟的义务。以前我曾和母亲探讨过关于她移民的事情, 但由于当时条件不成熟,我也不敢向她保证和承诺什么。母亲对移民的事也是犹豫不决,一来她在国内有很多至亲,又故土难离。二来她国内有房,有退休金,到这来总担心语言不通,给我们在生活中添加麻烦。
可现在真的不同了,我的工作和生活都开始相对的稳定,最主要的是我的家里多了一个新成员——八月。自从儿子八月出生后,母亲就很积极的要求过来帮我照顾他,当然我也需要老人帮忙,也想就此机会让母亲适应一下加拿大的环境。我真的希望她能喜欢这里。母亲对八月如获至宝,宠爱有加,转眼八月一岁多了,母亲对加拿大的感觉还是不冷不热,但我能看出她也许会为了八月而愿意长期留在这里。
两年前我曾有个一次看急诊的经历,当时是心慌,心跳过速,结果在医院等了四个多小时连护士也没见到。在漫长的等待中, 我的情绪稳定,也得到了足够的休息,心跳也渐渐的平和下来,最后自行打道回府。之后我和母亲谈到过这次经历,也许是没亲身经历,母亲也没太在意。其实我当时挺害怕的,担心一旦医生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我会不会就……之后我回国一次,我在回国的购物单上列出的第一条就是常用药品和急救药品。
去年十月的一天,我和八月莫名的上吐下泻,我还感到恶心,腹痛,四个小时我几乎没离开过卫生间,儿子也是频繁的换尿片和裤子。下午,我开始预约医生,对方让我们第二天过去,可我担心八月,就再三和对方强调孩子的症状,结果对方同意让我们下午过去看医生。在诊所里八月一直在哭,我也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看着孩子难受的样子母亲安慰他说:“不哭了, 吃点小药宝宝就好了。”一个半小时后我们见到了医生,医生问了一些问题,巧合的是,前一天我和八月都吃了同一种东西,而老公和母亲却没吃,他们也没事, 医生就此判断是食物引起的不适,他没有给我们开药,只是说,回去多喝水,多休息,因为才发病一天, 还要再观察几天。
短短的十分钟我们被打发回家了。路上母亲很不理解为什么不给用药。我只能给她解释:“是药三分毒,医生怕药物会减少体内的抗体。”母亲还是不解, 生病都能自行康复还研制药品做什么。我真的希望我和八月没那么严重,过两天就好了。真的很难受,到家后八月不吃不睡,就喝点粥,母亲守着他,哄着他,心疼的不得了。我也浑身乏力,不等看医生了,我找出了国内带回来的专治病毒性痢疾的药, 同时也给八月吃了小孩专用的思密达。
三天后,我感觉好多了,至少不再腹泻, 肚子也不疼了。可八月的症状却没见好转,看来小药对他没起作用,我自然也不敢给再吃了。这几天孩子逐渐消瘦,母亲也跟着着急上火,正打算再去诊所时又赶上个星期三(closed),等吧!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预约医生,下午到了诊所后又等了一个小时,这次八月的嘴唇发干,头一天夜里也没有pee,母亲一直在旁边嘀咕, 让他给孩子开点药吃。这次医生听完我陈述后,可能也觉得有点严重就决定给开些药,医生边写处方边说:“不用担心,我给你的是非处方药,不含抗生素,没任何不良反应。“
七天后,八月又活蹦乱跳了,可母亲却开始沉默了。她总是不理解,如果是在国内,吃点药,打点点滴,两天就能好的病为什么在加拿大要用两个星期,病人难受,家人着急,搭着时间,搭着精力。
一天,母亲和我谈话:“不移民了,我老了,随时都会有个小病小灾的,我可耗不起这漫长的预约,排队,观察。现在不是有那个超级签证吗,给咱弄一个,身体好的时候我就过来看看八月,身体不好的时候还是国内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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