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就数美国人最有礼貌!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
上个月我一直在为某个数学猜想的证明找个大数学家鉴定一下,或是找一家数学杂志发表,或是找家出版社出版。我联系了中国、美国、加拿大的一些单位或个人,结果对比很鲜明:
美国人热情鼓励,还叫我不要担心成本,说那将产生BIG IMPACT;加拿大人毫无反应;中国人假装不知。
我在中国联系的是某所长,我原来读博时的同屋;信发出已经一个多月了,至今未见半个字的回信。那些所谓的知名出版社或杂志社,我原来都打过交道的,竟然丝毫不予理会。
很明显,如果有谁搞出了什么大的发明,那结果会落在哪里。
很惭愧,我也是从中国出来的,尽管读了博士,做了教授,在加拿大生活了这几年后,我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礼貌的人。
最早触动我的神经的人是BILL的妈妈。我给BILL排课时,总是通知他家就算了;时有不确定的事,也不回复邮件去CONFIRM一下。BILL妈妈在一封邮件中,说了一句让我羞愧而终生难忘的话:PLEASE KINDLY REPLY!
第二个给我上课的人是EFFIE的妈妈,从台湾来的。她每次给我交学费时,总是双手捧着,伸到我跟前,嘴里还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第三个给我上课的人,是来自美国辛辛那提的高先生。今年8月,我给他女儿上完课后,他因为去中国出差,未能及时支付学费,就发了一封邮件,说回到多伦多后就去找出我的地址给我寄支票。没想到,他把地址写错了,信被退回。在回美国的路上,他打来电话,说回到美国后再寄。一周后,支票寄到。我立即回邮感谢,他再回邮说对不起,担搁了那么久。
到现在为止,已有不少中国大陆来的人欠了我学费;百十块钱,本不足挂齿;然而他们心安理得,没有半句话。可同为大陆来的香港广东同胞,却是不把钱送到府上就好像毕生不安似的!
第四个给我上课的人,来自南美PERU。很抱歉,我没有记住他的名字,因为太难拼写了。但是,等我那个星期日不用上课了,我一定要回去找他们的。
那是今年8月的某周日,我在MISSISSAUGA上课。因为有学生取消课,我有两个小时的空闲;于是就把车停在某公园,沿着CULHAM TRAIL往北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社区中心,就在屋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休息。
不一会儿,一位老人也坐在了椅子上。在相互HI之后,他问我是来参加教堂活动的吗,还说以前从未见我。他指给我看旁边的一块牌子,我这才发现那上面写着:MISSISSAUGA INTERNATIONAL BAPTIST CHURCH。还写作上午11点及下午6点有活动,我看了一下时间:5:30PM。老人耳朵不好,但是,依然在雨里与我亲切交谈,还给了我一本小册子。看到他儿子(他说是PASTOR)来了,又让他到屋里给我拿了一本中文的。
我知道我到了一个教堂。从我以往所知的华人教堂的事,我对教堂有着不好的印象。
陆续有人到来,他们互相致意,好像亲密无间。这时一位中年人和他的儿子也来了,中年人坐在了我旁边。他说他来自PERU,父亲也是中国人。他给我讲生命的故事,教友的故事,件件让人感动。他问我生活如何,我说HARD。他说了一句我至今不明白的话:HE MUST HAVE A REASON TO SEND YOU HERE。当然,HE 是上帝。我放弃中国的教授系主任职位来此教小孩子,HE 有什么理由呢?希望真有上帝能给我明示。
总有一天,我要回到教堂去的。因为那里的人们真诚,互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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