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究生毕业后留校做教师,很快有热心人帮我介绍男朋友。两年前,我认识了白石,他是学工科的,音乐这个共同爱好让我们一见如故。白石很会照顾人,在他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小妹妹。
谈了半年多的恋爱,白石向我求婚。我觉得两人感情很稳定,就接受了那枚求婚钻戒,一起领了结婚证。我俩都喜欢大海,婚假就去了普吉岛,留下了黄金般珍贵的回忆。
忽然,绿茵的情绪低落下去:“结婚才三个月,白石被公司紧急抽调到南方的A城去坐镇。就这样,我们开始两地相思。”
他搞“侦察”让我没面子
到A城后,白石每天晚上都给我打电话。我偶尔提到有个外地同学全家来上海旅游,我全程接待,虽然辛苦但挺充实。白石就鼓励我和朋友多来往,省得闷坏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心里甜滋滋的。2005年的平安夜,我本想在家里烧点菜犒劳自己,但下班前收到“风之子”的电话,邀请我去一家音乐吧坐坐。
“‘风之子’?好奇怪的名字!”我忍不住插嘴。绿茵呵呵笑着,告诉我一个小插曲。
在认识白石之前,一个老大姐曾介绍了一个网名叫“风之子”的男生给我认识,他喜欢美食和旅游。我俩的感觉一致,都觉得双方只能做朋友。后来我结婚时还请他来喝喜酒。白石对“风之子”的评价是:性格好,热爱生活,就是欠成熟。我觉得他说得很中肯。
当晚酒吧人很多,音乐很响,和那么多人一起倒计时,我觉得挺难忘的。23:10,手机振动起来,我跑到酒吧外面接白石的电话。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和“风之子”在泡吧。他“喔”了一声,没讲几句就挂了。我凌晨回家刚要睡,白石又打来电话。他鼻音很重,说自己发烧了。我很心疼,说:“都怪公司,把你派得这么远,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白石忽然说:“你那么忙,有时间还得陪朋友呢。”我很不喜欢他这样讲,就故意说:“是啊,朋友很重要,今年的平安夜,我很开心喔。”白石一下挂掉了电话。我见他生气了,想回拨过去,又觉得自己并没做错,就硬下心肠去睡觉了。
事后,我俩谁都没再提这件事。白石仍然天天打电话,但不再固定在晚上十点,有时早,有时晚,好几次过了午夜还打来,只说一句“亲爱的,晚安”。今年3月初朋友聚会,我的两三位死党分别告诉我,白石问过她们和我最近搞了什么聚会,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还叮嘱她们不要告诉我。死党当然是死党,不但给我通风报信,还坏笑着问我,是不是出什么情况了?
“我很要面子的,白石在我背后搞小动作,真的让我很难为情。”绿茵叹了口气。
“离婚”出口成两难
我气鼓鼓地给白石打电话,他说在开会,晚上打给我。直到11点半,电话才响起来。我抓起电话就问:“干嘛这么晚才打给我?”白石说有应酬。他听出我不痛快,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慰我,反而问我:“今天没和朋友出去玩啊?”我很委屈,哭了起来。白石这才不再怪腔怪腔,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想让我体会一下他在平安夜的感觉,还主动坦白那些小动作,表示那全是因为爱,担心别人乘虚而入。
白石的坦白让我很难过。那种大哥哥式的宽容哪里去了?为何分开不到一年,他就对我产生了不信任呢?就拿与“风之子”的交往来说吧,我明明心底无私,就因为不想让白石误会,我有意疏远了他。“风之子”说我已患了“已婚妇女综合症”―――重色轻友、淡出朋友圈。我很不是滋味。
一周前我工作不顺,心情不好,和白石打电话时脱口而出:“你根本就不懂我,不信任我,那我们干脆离婚算了!”白石好几分钟没说话,然后压低声音说:“我随你,你说离就离。”我不过是说气话,没想到白石竟答应了。我一下子僵掉了。
绿茵告诉我,一周来白石没打来过电话,她很为难又很委屈。“白石明明知道我不是真想离婚,为什么就不肯哄哄我呢?难道他真的不想和我过了,才答应得那么爽快?”
我劝绿茵,夫妻是平等的两个人,不要总奢望对方迁就自己。她不好意思起来,说自己确实希望永远做白石的“妹妹”。如今该如何打破僵局,她希望大家能帮她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