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人物与文章内容无关)
忽然,我被电击一般猛的回头,冲着蓝蓝大喊,蓝蓝,你早就知道承平是偏执狂,你故意的……身后,蓝蓝和路言的脸霎时变了颜色。
吃饭和闭嘴
蓝蓝打来电话:下周同学会,你这个女人给我打扮漂亮一点。我回击说,偏不,又不是相亲。蓝蓝说,你再这么黄脸婆似的,当心路言不要你了。
我听了不由得叹气。漂亮衣服哪个女人女人不喜欢,可在路言面前,哪怕翻出五年前的旧衬衣,对那个家伙说是刚买的新款,他也会机械的点点头,恩,好看。眼光却定在电视屏幕上根本摘不下来。
我不会担心路言不要我。路言就像黄山,泰山或者别的什么山,屹立在那里,一万前都不会变。 我最初以为自己的小溪,清透清透的,顺着山脚蜿蜒流淌,快乐又激昂。时间久了,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路言要看书,看电视,下载程序装软件,他大多数时候叫我闭嘴。
婚姻的实质,就是吃饭和闭嘴。我明白上当的时候,已经当了5年的家庭主妇。
男人的青春是一块石头,恒古不变。
蓝蓝领着我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说,这是承平,你们应该认识吧。我的记忆开始倒转,我想起哪个高我一届的男生,面目清俊,阳光洒脱。10年过去了,承平却像刚从冷冻舱走出来一样,眉眼神态,与大学时代毫无二致。我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原来有些男人的青春是一块石头,恒古不变。
而我,5年的婚姻磨去了我的青涩,我蓄了婉约的长发,细致的五官丰润醒目,举手投足有一股风情,不在意的,只有路言罢了。
承平的眼睛看着我闪闪发光。那天的同学会,承平只请我跳舞,他搂着我的腰,唐甜,你的身材真好。
承平还说,唐甜,你整个人都富有弹性,像小母豹般热烈诱人。
我听着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大胆赞美,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同学会结束时,我给承平留了电话。整个晚上,我都想着承平的话,穷人乍富一般反复咀嚼。
第二天,承平的电话来了,有空吗?出来坐坐。
我笑了,但是心里隐约有着一丝不安。
欲望的蛇
那个下午,我们两个人坐在温软的阳光里,用语言和表情,揣摩对方,勾勒对方,尽管平日里我对路言抱怨多多,但今天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太放肆了。
当阳光不见了的时候,我要回家。承平拦住我,我有点眩晕。那个晚上,我没有回去。
我那晚睡得并不安稳。承平浓烈的激情包围了我,让我没有时间去拷问自己。我们一进门就抱在了一起,然后是不管不顾的疯狂和混乱。待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我才在黑暗里想到了路言,我浑身像是爬满了虫子似的不舒服。我看着承平,他睡得很熟,在梦里紧紧抓住我的手指。
承平每天都想见我,不断的送我礼物,称赞我的每一件衣服和饰品。这些,都是我在路言那里得不到的。我甚至想,如果有一天路言知道了我出轨的事,他也并不无辜,谁叫他把自己忽略得那么彻底。
体内有条欲望的蛇,在撺掇着我,向承平讨要那个叫激情的东西,来浸润我似乎干涸了一百年的身体和心灵。然而承平太热烈了,简直是脚跟脚的追随着我,我觉得窒息。对于承平频繁对我提起的爱字,我不是小姑娘,我也无法给予他旗鼓相当的答案。
所以,当承平要求我和路言离婚时,我狠狠的下了一跳。
欲罢不能
承平说,我前半生的流浪就是为了在后半生遇上你。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像个被爱情伤害的处子,目光灼热,似乎要将我吞噬。 我陷如了恐慌,激情的游戏,并不那么好玩。
我不再接承平的电话。呆在家里,窗帘拉得紧紧的。路言居然注意到了,说,你最近怎么跟修女似的?
看着路言慢慢踱入书房的背影,我想这些不解风情,我听一辈子都愿意只求让一切归于平静。
然而承平却更加疯狂,他就一个意思,让我离婚,求我离婚,没有我他不能活。我感到自己快崩溃了,这个承平,他打算毁了我的世界。
我向蓝蓝说出了一切。在我眼里,她是我的另一座山。蓝蓝也没想到承平会如此疯狂,她开始帮我调查。原来承平有严重的偏执狂症,他不是离异,他的妻子,是被他逼疯的,没有空间的爱逼得自杀的。
我吓坏了,但是承平来家里找我的时候,我没有躲开,我盯着承平说,明天我去找你。
承平眼睛一亮。
谁是谁是棋子
半个月后,三辆警车到了我家门前。我的脸变得比身后的墙壁还要惨白,然后靠着墙角瘫软下来。有人发现承平的尸体,他喝了放有毒鼠强的果汁,然后被张入麻袋沉入深潭。警方顺藤摸瓜,锁定了我。
直到看到闻讯赶来的蓝蓝,我才似乎情形过来,我呆滞地对蓝蓝说,他有病,我知道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死不如他死。我想上前拉蓝蓝的手,蓝蓝却受了惊吓一般后退一步,脚下一个不稳,站在后面的路言条件反射地抱住了她。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的脚下仿佛是棉花,每踏一步都又飘又软。忽然,我被电击一般猛的回头,冲着蓝蓝大喊,蓝蓝,你早就知道承平是偏执狂,你故意的……身后,蓝蓝和路言的脸霎时变了颜色。
一个女警呵斥到,都这时候了,你还胡说什么。
我惨然一笑,看着那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女警,如果你看到自己的丈夫扶住别的女人的方式和表情,还猜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那你就白当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