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人:飘渺峰 男 37岁
如梦的无中生有和无理取闹不时打击着我,将我身边一个个女友无情地摧毁和剔除,不断打压我在精神上渴望被他人认同的情感空间。
老婆让人有点头疼
我跟老婆如梦结婚已经10年了。这期间,感情时好时坏,甚至可以说跌宕起伏,我们的婚姻也因此大起大落。如梦一直是一个高调的人,她不避讳谈论自己的感受,有啥想法就往外说,也从不顾及身边人的感受。因此我常常觉得无形中身边多了个炮筒子,替我朝周围人开了不少火。我真怕什么时候一不对劲,她又会胡乱施炮。我则一直是一个低调的人,不敢在人群中大声主张观点。内向的性格也成了我交友的障碍,在我身边的朋友始终凤毛麟角。但我渴望能多交些朋友,希望这个社会上能多一些声音和情感与我呼应。
平日里,我一向看如梦的脸色和心情过日子。她脾气好则家安,她大闹则家不宁。倒不是我怕老婆,只是嫌麻烦求太平不愿意争吵,因此生活主旨一切以和谐为主。然而,常常是有时候被她吵到极点,真觉得随便找一个都会比现在这个老婆强。
第一次,短信骚扰
我在单位里算小有辈份,在我们部门是资历最深的。两年前有个女同事A跟我处得还算不错,有时她下班回娘家就与我同路。得知她娘家就在我母校那儿,我不由得对她多了一层亲切感,同行回家的一路上也就与她有了更多交流。但这种接触仅限于此,再没有其他特殊的感觉。
我承认我的嘴巴永远藏不住事,稍有感触总会在不经意间告诉老婆。因为我是真把如梦当自己家人的。如梦同很多女人一样,对这类事情异常敏感。很快,她将目标锁定了具体是哪位女同事,又从我手机电话簿里翻出了A号码,开始了我根本意想不到的纠缠。
平时在我眼里各方面能力都较差的一个女人,到这时候却突然显出她极富才干和活力的一面来了,我纳闷她怎能在这种事情上变化那么大!她用不同的手机号充当不同的身份,或短信或电话地去骚扰A,不厌其烦地与之盘旋。
比如她先用我的手机号冒充我发短信给A说:“趁休息天我来接你好吗?”A只是平淡回复几个字:“我较忙。”然而,她还是不死心,直接打电话给A,抱怨一些女人间的心事来引出对方的态度:“我是飘渺峰的老婆,他不重视我,哎,女人真命苦啊……”A没有生心,也坦白地对答:“我也差不多,甚至比你还差,我老公非但不喜欢我,还用各种手段逼我先开口离婚……”A也在不知不觉中袒露了自己想离婚的念头。于是,这令如梦感到事态威胁,我们的家庭纷争爆发在即……
事情闹到了单位。A顶不住压力被迫辞职了。我知道她不想走,这一回走得很冤。
第二次,试探加捉弄
由于机构扩大,我的部门又新来了两位女同事,与我相处得都还不错,其中一位B跟我称得上比较投缘。3个月后我添加了她的手机号,公司有啥事我就通过手机与她联系。当然彼此间的联络仅限于公事层面,就算互有好感却绝无男女私情。如果我性格放得开,与B建立更好的关系应该不难。但性格决定风格,我不会随便将事情推波助澜。当然,这其中也有河东狮吼的阴影在。
不久后,如梦的神经似乎又嗅到了异常气味。经多次向她解释我与B纯属同事别无其他的关系,还是无济于事。她急不可耐地向我逼问,仿佛非得道出点暧昧实情才切合她的臆想。我被逼得气不打一处来,只能跟她吵起来:“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你明白吗?不要好端端地平地里又起波澜好吗?你这样活着累吗?你会幸福吗?……”但这些言辞她只字不听,她的脑子里已经存储好一套应对此事件的程序。
这次她开始变换了伎俩实施纠缠。她打电话给B:你好!我是某某某,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比我俩要般配得多,你们在一起很合适。而且我们已经离婚了,别顾虑了,好好交往吧!
对B说这番话是试探,也有捉弄的成分,并带着如梦式的兴师问罪。因为她每次都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只能以这种敲山震虎的方法来获得对自己猜想的认同,顺便震慑B,附带折磨我。
当B用短信将这段话传给我时,我差点被如梦的莽撞而吓晕。如果这事要是再传开去,真不知道我今后将如何在公司里立足。B有次把我叫到公司大楼拐角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只草草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就告辞了。我知道她不善言辞,更不会争辩。后来B申请调去了其他部门。三个月后,当别人向我提起她时,我居然一下子连B的名字都想不起了。
第三次,弄巧成拙
工作之余我报名参加过社会公益组织,做一些爱心服务。很多志愿者平时根本见不着面,只在网络上虚聊。有位志愿者C跟我很有共鸣,在网上接触一段时间后互相感觉大家的思路很吻合,便互留了手机号码,方便信息传递。我为找到志同道合者而庆幸,兴冲冲又告知了如梦。而如梦一开始也觉得是好事,具备不同能力的人构成爱心网络才能发挥更大的社会作用。
没几天C通知我志愿者们要聚一聚,参加一个紧急的公益活动。那天早上我整装待发之际,如梦却突然变卦了。她说:“去什么去,别借着爱心名义行一些苟且之事……”她阻挠我前去赴约,而那时距离大家约定的时间所剩无多,我夺过摩托车钥匙急驰而去。但我万万没有料到,这竟是“暴风雨”的前奏。
活动结束回家已是下午,我打开电脑想看看志愿者们都在谈些什么心得和感受。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往日异常热闹的公益群里一片寂静,让人觉得有异样的事情。很快如梦买菜回来了,她对我说的一席话让我的心彻底凉了个透,瞬间惭愧和愤怒齐涌上来。
原来,在我离开后,如梦拨通了C的电话再一次实施骚扰。由于如梦没什么证据,她对C也无从开口,况且她知道我与C也是头一次碰面。她就在电话里让C转告我叫我回来,不要野在外面。C被搞得一头雾水,她当天跟我第一次见面,对如梦更是非常陌生。与耐心稳重的B不同,C与如梦一样都是急性子。在一番对话后,C立刻察觉出如梦是在影射我与C的关系暧昧。她当即回骂如梦,给了如梦一记意想不到的当头棒喝。当然,之后她们难免在电话里短兵相接起来……
恼羞成怒的如梦用我的账号上网(她一直监控我的登录账号和密码),挑选了C的一些粗话复制进了我们的志愿群。之后便是我回到家,面对着群里众多被蒙蔽了真相的志愿者们。我被如梦搬进去的网上私情显得那么不堪,自己怎么都说不清,捶胸顿足都来不及……
离婚已是心照不宣
周旋在如梦身边,我真的感觉很失败。我一直就只希望家里能平平静静开开心心的,可是我的生活始终得不到安宁,一点家的温馨都没有。如梦的无中生有和无理取闹不时打击着我,将我身边一个个女友无情地摧毁和剔除,不断打压我在精神上渴望被他人认同的情感空间。我现在只想让自己静一静,缓和一下倍感挫伤的情绪。
目前我们夫妻关系很差,真的好像已经走到分手的边缘,我在心里已经把离婚事项提上议事日程。但是,10年的婚姻,加上一个8岁的女儿,分开变得压力重重。以我们目前的状况,如果没有孩子,分开可能早就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但因为有孩子,所以我一直在压抑和忍让,希望一切以安定和谐为原则。再者,心里也怕麻烦,想想离婚的话也不一定能再找到理想爱人,能忍就忍吧,人生百年也不过三万六千天,就这么过吧。
离婚的想法现在是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话题。没有谁主动提出,但都已经做好了离的准备。我想这件事情上,也不存在谁给谁机会,只要她停止无理取闹,一切走上正轨,我其他什么都不求。而现在她几乎大吵隔天来,小吵天天有,让我几近崩溃!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该不该将离婚进行到底呢?我究竟该往何处去呢?
宝树的这份差事,就像一个业余的植物学爱好者,手头只有一幅幅树干的横断面图片,而且分辨率时好时坏,却要分析其根系,描摹其枝叶,揣度其果实。说实话,除了年轮是显而易见的之外,其它……真的是全凭手气。
比如这位苦闷的大哥,叙事就是相当的平面,三个故事,大同小异,勉强看得出先后顺序,其实颠倒一下也差不多。手法似乎用的是中国古典文学常用的“重章复唱”,渲染烘托的只有一个主题,就是这个女人太可恶太招人烦,换了谁也受不了。果真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么上医院,要么上法院。可转念一想,那些心生二意,喜欢痛陈革命家史的中年男人不也爱用这一招么……且慢。
故事还要从头说起。比如,她是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婚后变成这个样子的?倘若从来如此,无论是自己眼力不行没看清,还是当初就是喜欢这样爽利的脾气,怪也只能怪自己。再者,就算是婚后变的,也得分清个前因后果吧,总不至于毫无来由地睡一觉起来就变了个人吧。真要是莫名突变,做丈夫的就该带着去看医生了,西医不行看中医,总之要找到症结所在,没看好之前,就得顺着她,病人嘛,要交友,要和社会呼应,找同性朋友也一样。
我再猜一条,反正都是猜,如果谁都没问题,那肯定是你越长越帅越有风度了,老婆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