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店里的员工跑过来对我说,她见到德川了,跟一个女人在附近吃饭。我让员工跟着他们,找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可我却迟迟不敢去找他,怕硬拽着他回家,反而引起他反感。
午夜时分,希媛打过来电话,特别委屈:“我想让他回家,我和儿子不能没有他。”隔天,希媛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头亚麻色的长发,穿着发白的牛仔裤,看上去漂亮又时尚。
故事从“老公”的失踪开始。聊了半个小时,她突然停了下来。我看着她,她却低头看着茶杯,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其实……怎么说呢,他本来是我的姐夫……”
他突然不辞而别
到今天,德川已经离开我26天了。
前几天,店里的员工跑过来对我说,她见到德川了,跟一个女人在附近吃饭。我让员工跟着他们,找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可我却迟迟不敢去找他,怕硬拽着他回家,反而引起他反感。
这几天我一直反复想着德川和那个女人的事儿,越想越难过。我跟德川是开理发店的,去年的时候,从一家店发展为两家,我们俩各负责一家。
今年1月份,有员工提醒我,有个女人老去找德川。可我一直没在意,直到今年农历正月初二。那天,风特别大,德川起了个大早,说要出去转转。可到晚上他也没回来,4天之后才回家。回来后,我要看他的手机,他死抓着不给。我起了疑心,等他睡着了,就偷偷打开手机看,结果看到不少暧昧短信,而且已经老公、老婆地称呼了。
我叫醒他,问是怎么回事?他说她对他非常好,老是去店里给他送饭。我问他,我没给你送过吗?他沉默了。之后,几天都不跟我说话。
2月14日,情人节,我给那个女人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和德川走到一起不容易,还有一个4岁的儿子。她回短信说会祝福我们。我满怀希望地买了巧克力、花,准备和德川一起过情人节。可等来的却是酩酊大醉的他,嘴里还反复地说着想要跟她在一起。
2月15日,舅舅知道了德川的事儿,特意来劝他。舅舅说:“退一万步说,咱还有个孩子,人家能接受吗?会照顾吗?”他竟然脱口而出:“她不看孩子我看。”
之后的第3天,德川不吭声就把理发店转了出去,离开了我和儿子。
(“这么突然?他以前出轨过吗?”希媛摇了摇头,接着,就低下头看着桌上的杯子,许久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其实……怎么说呢,他本来是我的姐夫……”)
他曾是我的姐夫
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你这段过去,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瞧不起我。可既然来了,就要坦诚相待,所以,我还是决定说出来。
那是2000年春天,在周口,我的姐姐未婚先孕,却非要留住那个孩子,然而那个男人却不打算结婚。没办法,家里只好到处托人给姐姐说媒。很快,姐姐就认识了德川。德川看上了我们家条件好,我们家看上他人老实,婚事就在一片热闹声中办了。
婚结了,孩子生了,按说姐姐也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了,可是,她仍然频频跟原来的男友约会,而且常常一出去就是好几天。
那时候,我已经在郑州打工了,每次姐姐来郑州,都会跟我说她根本不爱德川,还是原来的男人好等。我劝她好好过日子,可她根本听不进去,回家后依然我行我素。
其实,那时德川也嘀咕过:“这孩子怎么长得不像我呢?”他一说这,我就觉得很心痛,觉得我们家人对不起他。好几次,我去姐姐家做客,姐姐不在家,就他招待我,聊着聊着,他就露出特别痛苦的神情,“媛媛,怎么才能让你姐姐爱上我,好好地待在家里呢?”那时候,我特别想跟他说明真相,告诉他不要等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就这样一直到了2002年12月。那次,我回家后和姐姐、德川一起出去玩,半路上姐姐又有事儿走了,就剩下我跟他。我们就一直聊天,越聊越多,不知怎的,我就把真相说了出来。他听了之后,特别生气,抓着我的胳膊,问我为什么?问着问着就哭了。
第二天,他又找到我,说:“带我一起去郑州吧!这个家根本不是我的。”这个要求让我猝不及防,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竟然答应了他。后来,我想,可能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他了。
(希媛讲着讲着突然停了下来,“是不是觉得很突然?”我点点头。她看着窗外,半天没说话。“我想,一开始应该是同情,然后由同情转化为了爱。可是,我不后悔,就算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依然爱他”。)
我在等着他回家
我们是2002年12月26日到的郑州,28日就住到了一起,然后断绝了跟家里人的联系,沉迷在两个人的世界中。
到郑州不到一个星期,姐姐就找到了我们。“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狐狸精是你。”姐姐指着我的鼻子骂了起来。我捂着脸,吭都不敢吭。姐姐走后不久,家里就传过来消息说德川的父亲病重。我们匆匆赶回去,才发现是姐姐设的陷阱,她还找了很多人羞辱我们。结果,我们只能落荒而逃。
那天之后,我再没回过家,姐姐不让回,父母嫌丢人,因此德川也没跟姐姐办离婚。跟德川生活的这几年,我总是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可如今,我真的特别想家。
还说我跟德川吧。离开周口,我们先在郑州找了工作,后来怕被姐姐抓到,又跑到新郑。他在一家理发店打工,我在超市当收银员。没多久,我就怀孕了,为了多挣些钱,我怀孕9个月时还在超市站着收钱。人家生孩子,一家人围着、宠着,而我生完孩子一星期,德川就去上班了,我自己在家又是照顾孩子又是做饭,忙得不可开交。孩子两个月时得了肺炎,去医院看病,我们摸摸口袋就剩下了几十块钱,只能跑去向别人借钱。那时,日子过得真苦。
2004年,我们才又回到郑州。德川先去进修了一下手艺,然后自己开了店。我洗头、他剪发,每到晚上,我们两个就手拉手地去幼儿园接儿子,然后再回家做饭,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特别幸福。这几年,我们的店从一个发展到两个,德川和我各顾一头,忙碌又充实。可是,生活好了,感情却出了问题。
德川的事儿出来后,我看了很多有关婚外恋的文章,人家都说越吵闹越解决不了问题。我当然想让他回家,所以就特别安静地等着他。可是现在已经过去26天了,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他不想我,难道也不想儿子?儿子今年才4岁,可一见我流泪,他就给我擦,边擦边说:“你又想爸爸了?想他干啥?他又不会回来。”那天,儿子还跟我说:“妈妈,我长大了想当警察,把爸爸抓回来。”
孩子真是可怜,我真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可是这样默默地等着对吗?
记者手记
人生路上,我们也许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什么是爱情,怎样才会幸福?有时,遇到了挫折甚至还会怀疑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爱情。可是,看看周围,也有幸福的人啊。那为什么我们不幸福呢?是不是自己过于盲目,根本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故事当中,姐姐面临未婚先孕的压力,所以盲目地和德川组成了家庭,这注定了她不会幸福。希媛同情姐夫,盲目地跟着他私奔,却从来没想过彼此是不是真的相爱。
爱情是感性的,可它也需要理性的思考。幸福的生活,只有我们想到了,规划了,才会有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