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 周慧(化名) 女 32岁
采访时间:2008年4月25日
在报社咖啡厅,记者见到了要倾诉情感经历的周慧。一套大方得体的衣服衬托出她匀称的身段,姣好的容颜,全然一个成熟的美女。
“因为爱,我失去了自己;因为爱,让我历经了炼狱一般的精神折磨。当我从中解脱出来,才发现生活原来是如此海阔天空。”在咖啡厅柔柔的音乐声中,周慧讲述了她十年感情生活曾经的苦痛。
兵哥哥向我献殷勤
秀儿是我要好的同学,从小学念到中学,我们都一直在同一所学校。走上社会,我们仍然保持着联系。
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秀儿打电话给我,说有位好姐妹过生日,约我过去一块喝啤酒。我虽然平时不善饮酒,但好久没有在一起聚会,也想找机会同她们玩了。听到秀儿的电话,我放下手头的活,兴致勃勃地赶了过去。
原来他们已有男男女女十多个人在那里喝酒唱歌,气氛甚是热闹。一个穿军装的小伙子端起酒杯走到我面前,要与我认识一下,听完他的自我介绍,才知道他就是秀儿正在部队服役的哥哥阿彪。阿彪邀我跳舞,我推辞说自己不会跳,他很有耐性地软磨硬缠,硬把我拉进了舞池。一坐下来,他又是递水果,又是递饮料。阿彪对我大献殷勤,这让我好不自在。
不知这是秀儿特意的安排,还是命运中注定我与阿彪的相识。从那次相识后,阿彪有时与秀儿一起出来同我们玩,有时单独约我出来,或是喝茶或是散步。
难忘万泉河边那个吻
我的父母也算是比较开明的,对于阿彪带我出去玩,他们一般是不太限制的,也许看到阿彪是个受过部队教育的军人,也许认为阿彪的形象还好、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不差吧。
阿彪服役的部队在内地,好在是离海南不远的广西。1998年的国庆节放假,阿彪请假回来看我。一天下午,他带着我去万泉河边玩。我们迎着微风在河边漫步着,阿彪边走边给我讲他在部队的生活。这些对军营外面的人来说,他说的每一件事,我都感到好新鲜。经过一个小水洼,我失脚差点踩到水里,阿彪护着我,顺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的脸颊唰地一下红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甜美。
面对歹徒他选择逃跑
正当我们在卿卿我我之际,突然三名男子手里握着尖刀,站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从小到大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场景,吓得我简直像傻子似的。
“把身上的钱都给我拿出来!”其中一名歹徒开口说话了,边吼叫就边动手捋我腕子上的手表。另一个歹徒就抢夺我斜挎肩上的坤包,我本能地抱紧包不放。我以为身边的这个穿便衣的战士会大吼一声,与抢劫的歹徒战斗起来,想不到的是歹徒在抢我的包,他却转身往一边跑。
“救命呀!救命……”阿彪一跑开,我成了三名歹徒攻击的唯一目标。阿彪这一跑,我这一喊叫,倒让对方更加有肆无忌惮,他们盯上的可能已不光是一块手表和一个坤包了,眼看我就要成为满足这群饿狼欲望的羔羊,我拼命地呼喊。
“混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劫,没有王法了。”远处一位钓鱼的老汉,听到我的哭喊,发出了这一愤怒的声音。
三名歹徒突然听到有人喊,也吃了一惊,但见喊话的人离他们还远,又有了一些放松。钓鱼老者正义的一喊,倒使逃跑中的阿彪停下了脚步。我没想到他会逃跑,也没想到他还转回来。他回来了,以比逃跑更快的速度冲回来了,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歹徒身上砸,对方其中一人头上被砸了一石头,痛得抱头喊叫。三个持刀的歹徒,一看他的猛劲,也不得不放开我四散逃去。
我把自己给了他
惊魂不定的我蹲在地上哭泣,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阿彪上来安慰我,我半天也不想理他。他解释,刚才跑开不是故意的,是他想先抽身出来,好去叫人来打击抢匪,听到远处的钓鱼老人帮腔,给他增添了力量,才不顾一切地跑回来,请我理解和原谅。阿彪一边劝慰我,一边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我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伤心地哭泣了好久。
从河边回来,阿彪说要带我去看电影,让我去放松一下,也算是压压惊。看电影倒还放松了我的心情,从电影院出来已是很晚了。阿彪挽着我,说天这么晚了,干脆明天再回去。我从来没在外面过过夜,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也经不起阿彪的软磨硬泡,还只是跟着他走。那一夜,我没有拒绝他……
没过多久,懵懂的我发现自己怀了孕。阿彪在部队正面临选拔上军校,我不能因此影响到他的前途,便悄悄到医院做了人流手术。当我第二次怀孕时,他已经军校毕业,自然考虑到了结婚。可阿彪告诉我,家人认为他生第一个孩子一定要是个男孩,否则宁愿不要。阿彪带着我去找他一位在医院工作的大姨,当得知腹中是一女婴时,他毫不犹豫地让我再次堕胎。我很不情愿,可阿彪态度很坚决,如果不手术,就与我分手。我只好顺从。
一天,一名自称是阿彪军校同学的女子打电话给我,称有事要当面给我说。见面后,挂着军校学员肩牌的她直奔主题地告诉我,她与阿彪彼此相爱,双方的条件也相当,说我没有正式工作,与阿彪相处不合适,最好自动放弃梦想。我心里想,阿彪不可能去爱别人,一定是对方自作多情了。我说,我不会放弃的,那就由阿彪选择吧。说着,我就哭着跑出了见面的茶店。
那天,我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其实,阿彪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待发的情信击碎了我的梦
军校女学员没能说服我,跑到阿彪家里大哭大闹一场后离去。女同学走了,阿彪也无话可说了,我们于是领证结婚。婚后,我们有了一对龙凤胎儿女,给家庭增添了无限生机,日子也过得其乐融融。
儿女稍大一点,我也上班做事,以减轻阿彪肩上的压力。阿彪不想在部队发展,转业到一政法部门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阿彪总是半夜才归宿,我也没太在意,偶然问问,他就说是有人求他办事,在外面喝酒谈事。
我从头到尾傻傻地依着他,从来没把事往远处想。可一个莫明其妙的电话,把我搞得心神不宁。有一天,家里电话想起,我拿起电话,问半天却听不到对方说话,我只好挂了。过一会,电话再次响起,同样是没人说话。一连好几天接到这样的电话,我也没对阿彪说。这天快凌晨三点了,阿彪才醉醺醺地回来,进屋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也是鬼使神差地总想要发现点什么,就拿起车钥匙跑到车库,打开车门还真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东西。那是一封还未发出的情信,用语极为肉麻,我从信的内容可以猜到他们已鬼混到了什么程度。
我被气得差点晕倒,哭了一个晚上。次日,阿彪发现那封信不在车上,知道是落到了我手里,便找我要。我不肯给他,他便对我一顿毒打。此后,阿彪在我面前变得肆无忌惮,动辄为一点小事发脾气,我一还嘴他就打我,彻底变成了另一幅面孔。
可是,这并不能满足给我打电话的女人。电话再一遍遍地响起,现在,她是开门见山地给我说,“阿彪爱的是我,你就让位吧,何苦缠住他不放?”
同样,阿彪要我离婚,我怕影响孩子的成长,坚持不同意。打不服我,阿彪就发疯似的打孩子。孩子的一声声喊叫,让我心疼不已。
说到这里,周慧已是泪水涟涟。她说,如果继续下去,她显然支撑不了多久。几经折磨,她也想通了,既然婚姻遭此不幸,守住这个圈子又有何意义。离婚,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阿彪善待两个孩子。